第12章半斤八兩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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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始至終，直不起腰擡不起頭眼神閃躲，顯得無比窩囊的宋嚴正，此刻勇敢直視班主任，有幾分擔當，“不用找我媽，我自己可以負責。”
“呵”，班主任露出輕蔑笑容，這種她見多了，學生越是害怕被請家長就越要請，打蛇打三寸，“負責？你怎麽負責？！希望你能如實轉告家長。”
整個下午的課，旁邊位置都空蕩蕩，宋嚴正再沒有回教室，葉陸離有點在意，“餵，孟已誠，後來老師說什麽了？”
孟已誠坐在桌上和前桌哥們正說著話，聽到葉陸離問他話，一躍而下，到葉陸離前面課桌上落座，居高臨下，二郎腿幾近抵上葉陸離胸膛。
“哈！那小子倒大黴了！怎麽，葉哥哥憐香惜玉，準備英雄救美？王子拯救公主的戲碼，So羅曼蒂克。”孟已誠吹了記長長流氓哨，引得哄堂大笑。
葉陸離不動聲色伸直大長腿，猛踹前面桌腿，孟已誠一個趔趄差點連人帶桌摔翻，“臥槽！”
火藥星子四起，眼看立馬要動手，葉陸離撥開孟已誠的拳頭，“嘴上逞能算什麽英雄好漢，文鬥不如武鬥，下節體育課，籃球場上1VS1，敢不敢？！”
激烈籃球賽後，兩人反倒冰釋前嫌，葉陸離的運動神經為他博得滿堂喝彩，臨下課前，葉陸離和孟已誠的關系已經可以勾肩搭背。
“葉陸離，是兄弟的話，奉勸你一句，以後別上趕著搭理宋嚴正，不然兄弟做不成，勢不兩立。”
孟已誠拍了怕葉陸離的肩膀，臉色惡狠狠不似玩笑，葉陸離反倒覺得好笑，“誇張了，宋嚴正特麽和你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？”
“初來乍到的楞頭青，難道我們會平白無故懟人？宋嚴正的老爸，正在牢裏蹲著呢，你覺得這宋嚴正能是什麽好貨色！”
“俗話說龍生龍，鳳生鳳，老鼠的兒子打地洞，宋嚴正以後八成要去牢裏和他爸爸作伴。”
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事兒，葉陸離想起個笑話——拉不出屎非要怪地球引力不足。得，真往上論資排輩，誰不都得喊聲猴子祖宗，照孟已誠的意思，人類非得天天蹲在樹上啃香蕉，才對得起遺傳理論。
心中的調侃難解葉陸離面色凜然，居安思危不禁從宋嚴正的處境聯想到自己和白瓊，宋嚴正爸爸算得什麽，遠比不上白夫人的劣行。
孟已誠瞥見葉陸離面色難看，暗喜自己的話語已然震撼他，趾高氣揚道，“知錯能改善莫大焉，兄弟。”
“鈴鈴鈴……”，放學鈴聲響徹整個校園，葉陸離頭一件緊要的事就是接白瓊，然後一道回家。
“白、無、用。”
一字一頓，熟悉又遙遠的稱呼，葉陸離心尖兒一陣狂跳，他轉動僵硬脖頸，骨骼發出“咯噔、咯噔”響，像一部年久失修的機器。
周圍結伴嬉笑的啟明學生們瞬間定格失色成黑白老照片，唯有那位婦人像根尖刺深深紮進葉陸離眼睛。
她向葉陸離招手，寬檐帽下墨鏡遮住大半張臉，洩露的蒼白病態肌膚似影藏的秘密呼之欲出，化成灰，葉陸離也能一眼認出，“白夫人？！”
生來即是無用，活著純屬浪費，存在即等於錯誤。百無一用，白夫人對他的定義，原以為會伴隨一生的“白無用”，而今葉陸離。
下意識緊了緊握在手心裏的小手，葉陸離心知躲不過去。白瓊個子矮，稍走近後看清白賢真，她立刻掙脫哥哥的手，向白賢真奔去。
白賢真面露欣喜，毫不吝嗇，張開雙臂，給白瓊一個滿心滿意的擁抱，她側過臉在白瓊粉嘟嘟的臉頰上落下無數細碎的吻，白瓊覺得癢，“咯咯”笑不停，往她懷裏鉆。
被松開了手，葉陸離不僅心裏空落落，冷眼旁觀白瓊和白賢真闔家歡樂，之前那根深深紮進眼睛的荊棘狠狠攪動，火辣辣疼痛令人想落淚。
他絕不會為白賢真落任何一滴淚！葉陸離面色鐵青，心中二次三番預演將拽過白瓊手腕，拉向自己的情節！
雅致的咖啡廳，溫柔纏綿的音樂繞耳，玻璃窗外夕陽餘暉懶懶斜灑在桌面上，白賢真翻看飲品單，隨意道，“你還真像葉東君。”
葉陸離楞了楞，已經數次被人說與葉東君相像，也許是真的像……，葉陸離油然而生某種自豪感，突然他惡從膽邊生企圖激怒白賢真，“幸好不像你。”
“是啊，幸好，不然我會更煩惱。”，白賢真誠心誠意雙手合十，慶幸的模樣徹底絕情，更顯得葉陸離像個以哭鬧爭取關註的孩子，她用世間上最堅韌的矛紮進他脆弱稚嫩的心。
白賢真放下飲品單，對服務員道，“給我一杯卡布奇諾，再給阿瓊一杯熱牛奶。”，她吊著眼睛斜視葉陸離，“吶，你自便吧。”
“不用，謝謝。”
“哦，怎麽能忘了你是我們的衣食父母！無用、無用終有一用，給他一杯黑咖啡。”白賢真十指交叉拄著下巴，皮笑肉不笑盯著葉陸離。
葉陸離別開眼，強硬拒絕，嘴角抿成一條白線，“不用。”
“黑、咖、啡。”，白賢真全然無視，語氣更加強硬，服務員視線在兩者間徘徊，最後還是加了單。
白瓊雙手捧起牛奶杯，呼呼氣，然後小口小口啜飲，嘴唇周邊沾上一圈白胡須，白賢真抽出紙巾小心替她擦拭，放柔聲音詢問，“阿瓊，在葉家過得好嗎？”
白瓊用力點頭，小下巴幾乎戳到胸口，那雙小鹿斑比同款圓眼清澈見底，不染世俗塵埃，清澈看向白賢真，沒有撒謊。
“白無用，你現在叫什麽？”，白賢真轉向葉陸離，邊攪拌奶泡邊問道，卡布奇諾的拉花混亂成一團。
“葉陸離。”
“葉家已經到了陸字輩，單名個離，葉東君倒實事求是。從小就遠離身邊的孩子，看來對你的喜愛有限。”，白賢真微啟雙唇，似毒蛇吐出信子。
葉陸離如她所願，眼中隱隱流露出受傷神色，雖然一閃而過，獵守的猛獸早已美餐一頓，白賢真心滿意足舔了舔上唇，“他們給我的阿瓊起了什麽名字？！”
“葉白瓊。”，每個字都帶著心有餘悸，葉陸離生怕驚到白瓊，實際白瓊根本不理解他們的話，她向關心她的哥哥甜甜一笑。
白賢真手中咖啡勺“叮”撞擊杯沿，冷冷道，“也冠上葉姓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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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已誠坐在桌上和前桌哥們正說著話，聽到葉陸離問他話，一躍而下，到葉陸離前面課桌上落座，居高臨下，二郎腿幾近抵上葉陸離胸膛。
“哈！那小子倒大黴了！怎麽，葉哥哥憐香惜玉，準備英雄救美？王子拯救公主的戲碼，So羅曼蒂克。”孟已誠吹了記長長流氓哨，引得哄堂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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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藥星子四起，眼看立馬要動手，葉陸離撥開孟已誠的拳頭，“嘴上逞能算什麽英雄好漢，文鬥不如武鬥，下節體育課，籃球場上1VS1，敢不敢？！”
激烈籃球賽後，兩人反倒冰釋前嫌，葉陸離的運動神經為他博得滿堂喝彩，臨下課前，葉陸離和孟已誠的關系已經可以勾肩搭背。
“葉陸離，是兄弟的話，奉勸你一句，以後別上趕著搭理宋嚴正，不然兄弟做不成，勢不兩立。”
孟已誠拍了怕葉陸離的肩膀，臉色惡狠狠不似玩笑，葉陸離反倒覺得好笑，“誇張了，宋嚴正特麽和你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？”
“初來乍到的楞頭青，難道我們會平白無故懟人？宋嚴正的老爸，正在牢裏蹲著呢，你覺得這宋嚴正能是什麽好貨色！”
“俗話說龍生龍，鳳生鳳，老鼠的兒子打地洞，宋嚴正以後八成要去牢裏和他爸爸作伴。”
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事兒，葉陸離想起個笑話——拉不出屎非要怪地球引力不足。得，真往上論資排輩，誰不都得喊聲猴子祖宗，照孟已誠的意思，人類非得天天蹲在樹上啃香蕉，才對得起遺傳理論。
心中的調侃難解葉陸離面色凜然，居安思危不禁從宋嚴正的處境聯想到自己和白瓊，宋嚴正爸爸算得什麽，遠比不上白夫人的劣行。
孟已誠瞥見葉陸離面色難看，暗喜自己的話語已然震撼他，趾高氣揚道，“知錯能改善莫大焉，兄弟。”
“鈴鈴鈴……”，放學鈴聲響徹整個校園，葉陸離頭一件緊要的事就是接白瓊，然後一道回家。
“白、無、用。”
一字一頓，熟悉又遙遠的稱呼，葉陸離心尖兒一陣狂跳，他轉動僵硬脖頸，骨骼發出“咯噔、咯噔”響，像一部年久失修的機器。
周圍結伴嬉笑的啟明學生們瞬間定格失色成黑白老照片，唯有那位婦人像根尖刺深深紮進葉陸離眼睛。
她向葉陸離招手，寬檐帽下墨鏡遮住大半張臉，洩露的蒼白病態肌膚似影藏的秘密呼之欲出，化成灰，葉陸離也能一眼認出，“白夫人？！”
生來即是無用，活著純屬浪費，存在即等於錯誤。百無一用，白夫人對他的定義，原以為會伴隨一生的“白無用”，而今葉陸離。
下意識緊了緊握在手心裏的小手，葉陸離心知躲不過去。白瓊個子矮，稍走近後看清白賢真，她立刻掙脫哥哥的手，向白賢真奔去。
白賢真面露欣喜，毫不吝嗇，張開雙臂，給白瓊一個滿心滿意的擁抱，她側過臉在白瓊粉嘟嘟的臉頰上落下無數細碎的吻，白瓊覺得癢，“咯咯”笑不停，往她懷裏鉆。
被松開了手，葉陸離不僅心裏空落落，冷眼旁觀白瓊和白賢真闔家歡樂，之前那根深深紮進眼睛的荊棘狠狠攪動，火辣辣疼痛令人想落淚。
他絕不會為白賢真落任何一滴淚！葉陸離面色鐵青，心中二次三番預演將拽過白瓊手腕，拉向自己的情節！
雅致的咖啡廳，溫柔纏綿的音樂繞耳，玻璃窗外夕陽餘暉懶懶斜灑在桌面上，白賢真翻看飲品單，隨意道，“你還真像葉東君。”
葉陸離楞了楞，已經數次被人說與葉東君相像，也許是真的像……，葉陸離油然而生某種自豪感，突然他惡從膽邊生企圖激怒白賢真，“幸好不像你。”
“是啊，幸好，不然我會更煩惱。”，白賢真誠心誠意雙手合十，慶幸的模樣徹底絕情，更顯得葉陸離像個以哭鬧爭取關註的孩子，她用世間上最堅韌的矛紮進他脆弱稚嫩的心。
白賢真放下飲品單，對服務員道，“給我一杯卡布奇諾，再給阿瓊一杯熱牛奶。”，她吊著眼睛斜視葉陸離，“吶，你自便吧。”
“不用，謝謝。”
“哦，怎麽能忘了你是我們的衣食父母！無用、無用終有一用，給他一杯黑咖啡。”白賢真十指交叉拄著下巴，皮笑肉不笑盯著葉陸離。
葉陸離別開眼，強硬拒絕，嘴角抿成一條白線，“不用。”
“黑、咖、啡。”，白賢真全然無視，語氣更加強硬，服務員視線在兩者間徘徊，最後還是加了單。
白瓊雙手捧起牛奶杯，呼呼氣，然後小口小口啜飲，嘴唇周邊沾上一圈白胡須，白賢真抽出紙巾小心替她擦拭，放柔聲音詢問，“阿瓊，在葉家過得好嗎？”
白瓊用力點頭，小下巴幾乎戳到胸口，那雙小鹿斑比同款圓眼清澈見底，不染世俗塵埃，清澈看向白賢真，沒有撒謊。
“白無用，你現在叫什麽？”，白賢真轉向葉陸離，邊攪拌奶泡邊問道，卡布奇諾的拉花混亂成一團。
“葉陸離。”
“葉家已經到了陸字輩，單名個離，葉東君倒實事求是。從小就遠離身邊的孩子，看來對你的喜愛有限。”，白賢真微啟雙唇，似毒蛇吐出信子。
葉陸離如她所願，眼中隱隱流露出受傷神色，雖然一閃而過，獵守的猛獸早已美餐一頓，白賢真心滿意足舔了舔上唇，“他們給我的阿瓊起了什麽名字？！”
“葉白瓊。”，每個字都帶著心有餘悸，葉陸離生怕驚到白瓊，實際白瓊根本不理解他們的話，她向關心她的哥哥甜甜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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